en
×

分享给微信好友或者朋友圈

使用微信“扫一扫”功能。
作者简介:

李飞飞(1992—),男,河南商丘人,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农村老年人健康,E-mail: feifeili.swe@foxmail.com;李天成为本文通讯作者。

中图分类号:F32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202(2024)06-0103-14

DOI:10.7671/j.issn.1672-0202.2024.06.009

参考文献 1
牛文昕.我国老年人社会参与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研究[D].山东财经大学,2021.
参考文献 2
陈功,索浩宇,张承蒙.以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中国式现代化——系统观念下生育支持政策体系设计[J].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23(4):25-35.
参考文献 3
陆杰华,李芊.互联网使用对中国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影响探究——基于CLASS 2018的数据检验[J].西北人口,2022(5):1-12.
参考文献 4
唐浩,施光荣.农村留守老人的生活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安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5):80-86.
参考文献 5
刘丽琼.隔代照料随迁老人主观幸福感提升困境及策略研究[J].中国管理信息化,2024(16):196-198.
参考文献 6
魏强,苏寒云.家庭代际结构和家庭规模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中国社会科学,2020(5):101-120.
参考文献 7
陈诚,杨巧,李月.隔代照料孙子女与老年人生活幸福感[J].大连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1):103-115.
参考文献 8
宋璐,冯雪.隔代抚养:以祖父母为视角的分析框架[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1):83-89.
参考文献 9
周晶,韩央迪,WEIYU MAO,等.照料孙子女的经历对农村老年人生理健康的影响[J].中国农村经济,2016(7):81-96.
参考文献 10
何林.代际关系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研究[D].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2022.
参考文献 11
肖雅勤.隔代照料对老年人健康状况的影响——基于CHARLS的实证研究[J].社会保障研究,2017(1):33-39.
参考文献 12
谢雅如,汪雯,陈建成.代际关系对老年人就业决策的影响研究[J].生产力研究,2021(9):19-25.
参考文献 13
王积超,方万婷.子女支持与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中国人口科学,2018(2),67-80.
参考文献 14
陈英姿,孙伟.照料史、隔代照料对我国中老年人健康的影响——基于Harmonized CHARLS的研究[J].人口学刊,2019(5):45-56.
参考文献 15
王萍,常超群,潘霜,等.照料未成年孙子女对农村老年人生理健康及心理福祉影响的追踪研究[J].人口研究,2023(5):32-45.
参考文献 16
丁雨桥.互联网使用对中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影响[D].南京邮电大学,2022.
参考文献 17
崔伟佳,杨欣,张爽.隔代照料对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研究[J].农村经济与科技,2023(14):209-211.
参考文献 18
何庆红,谭远发,彭争呈.隔代照料对祖父母健康的影响——基于CHARLS数据的实证分析[J].人口与发展,2021(2):52-64.
参考文献 19
陶东杰.人口老龄化、代际冲突与公共政策研究[D].华中科技大学,2016.
参考文献 20
王震,刘天琦.社会养老保险政策对农村老年人主观福利的影响——基于CHARLS数据的实证分析[J].财经科学,2021(4):105-117.
参考文献 21
李娜.隔代照料对中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研究[D].安徽财经大学,2022.
参考文献 22
尹豆豆.我国中老年人照料孙子女及其影响研究[D].吉林大学,2024.
参考文献 23
张文娟,纪竞垚.经济状况对中国城乡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影响的纵向研究[J].人口与发展,2018(5):104-112.
参考文献 24
吴培材.照料孙子女对城乡中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影响——基于CHARLS数据的实证研究[J].中国农村观察,2018(4):117-131.
参考文献 25
韩艳.养老金与城乡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关联性探析[J].社会科学辑刊,2020(3):127-133.
参考文献 26
王晨茜,刘正奎,韩布新,等.城镇化进程中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及相关因素[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8(10):2504-2507.
参考文献 27
殷俊,游姣.子女支持能够提升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吗?[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4):117-126+179-180.
参考文献 28
杨晓彤,毕红霞.代际支持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分析——基于CHARLS调查数据[J].老龄科学研究,2021(4):13-24.
参考文献 29
王伟同,陈琳.隔代抚养与中老年人生活质量[J].经济学动态,2019(10):79-92.
参考文献 30
成喜玲,金菁.积极老龄化视域下老年人社会参与与其心理健康的关联——基于2018年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的数据分析[J].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3):39-48.
参考文献 31
乐章,梁航.社会资本对农村老年人健康的影响——[J].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6):34-45.
参考文献 32
袁良全.不同居住模式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人口研究,2018(3):88-96.
参考文献 33
郭凯明,余靖雯,龚六堂.退休年龄、隔代抚养与经济增长[J].经济学(季刊),2021(2):493-510.
参考文献 34
于也雯,龚六堂.生育政策、生育率与家庭养老[J].中国工业经济,2021(5):38-56.
参考文献 35
封进,艾静怡,刘芳.退休年龄制度的代际影响——基于子代生育时间选择的研究[J].经济研究,2020(9):106-121.
参考文献 36
张竞月,许世存.社会资本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J].人口学刊,2021(2):74-85.
参考文献 37
刘宏,高松,王俊.养老模式对健康的影响[J].经济研究,2011(4):80-93,106.
参考文献 38
柳红娟,赵艳,成园园,等.农村老年人心理压力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孤独感的中介作用[J].中国老年学杂志,2020(19):4216-4219.
参考文献 39
肖海翔,李盼盼.照料孙辈对我国农村中老年人心理健康的影响[J].中国卫生政策研究,2019(2):41-50.
目录contents

    摘要

    利用2021年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调和数据(Harmonized CHARLS)和2018年CHARLS数据,探讨了农村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研究发现:第一,隔代抚育能够提升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隔代抚育的强度、抚育孙子女经历、抚育方式三个不同维度的隔代抚育方式对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有不同的影响,其中无论是否与子女或者孙子女同住,抚育孙子女均提升了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第二,隔代抚育通过农户家庭结构、社会关系网络和个体结构提升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第三,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效应在农村中老年人性别、年龄、婚姻、居住地四个方面存在异质性。基于以上结论,在延迟退休政策对农村中老年人影响相对较弱的背景下,本文认为应出台相关补贴政策,以提升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积极应对与解决人口老龄化问题,促进健康中国发展。

    Abstract

    The impact of intergenerational caregiving on the well-being of rural elderly was explored using data from the 2021 China Health and Aging Tracking Survey Reconciliation (Harmonized CHARLS) and the 2018 CHARLS. The study found that, first, intergenerational caregiving can enhance the well-being of rural elderly. Three different dimensions of intergenerational caregiving, namely intensity of intergenerational caregiving, experience of caring for grandchildren, and fostering style, have different effects on the well-being of rural elderly, in which caring for grandchildren, whether or not they live with their children or grandchildren, enhances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ural elderly. Second, intergenerational care enhances the well-being of rural elderly through family structure, Social networking and individual structure. Third, the effect of intergenerational caregiving on the well-being is heterogeneous in terms of gender, age, marriage, and place of residence of rural older adults. Based on the above conclusions, and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the relatively weak impact of the delayed retirement policy on rural older persons, this paper argues that rural elderly should be encouraged to take care of their grandchildren, and that relevant subsidy policies should be introduced in order to enhance their sense of well-being, to positively cope with and solve the problem of population aging, and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a healthy China.

  • 一、 人口老龄化与隔代抚育

  •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了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重要性,人口老龄化不仅是社会进步的标志,也是文明发展的体现,对中国的长远发展、人民的福祉以及社会的和谐稳定具有深远的影响。据2023年统计数据显示,我国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数量已达到2.97亿,占总人口的21.1%,其中有1.2亿老年人居住在农村地区。预计到2035年,将超过4亿,占比超过30%,标志着我国将进入一个更为严重的老龄化阶段。随着老龄化程度的加深,相关老龄化问题和现象日益凸显。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一系列关键指导原则,为国家老龄事业的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的建设指明了方向,旨在不断提升老年人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实现老年人在养老、医疗、参与社会活动、学习以及娱乐等方面的需求,共享改革开放成果,安享晚年。

  • 随着“三孩”生育政策的实施,老年人群体中代际抚养的现象愈发普遍。据中国老龄科研中心对全国城乡20083位老年人的调查发现,有66.7%的老年人参与了对孙辈的照料,特别是在农村和城市,参与代际抚养的女性老年人分别达到了71.95%和73.45%。进一步的抽样调查显示,在30个省市的3080个老人家庭中,有58%的家庭正在帮助照看孙辈。上海市针对0至3岁婴幼儿抚养方式的调查也显示,有73%的婴幼儿家庭与祖辈同住,84.6%的家庭中有祖辈参与抚养。这种代际抚养模式在中国已成为一种普遍现象。《中国家庭发展报告2021》亦指出,在农村,0至5岁儿童的日常照料中,祖父母参与的比例高于城市地区。

  • 纵览已有文献,尽管探讨农村家庭隔代抚育与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文献很多,但研究并不深入,当前研究焦点主要集中在隔代抚育对老年人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层面的影响,而针对隔代抚育如何具体作用于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探讨尚显不足。具体来看,现有文献多从心理学和社会学视角出发,分析隔代抚育对老年人主观感受的潜在影响,但缺乏从多维度以及家庭支持这一更为微观且重要的视角进行深入剖析。一是,研究对象、样本、理论框架和统计模型上的差异导致研究结果不尽一致,难以形成统一的结论。老年人积极参与社会活动,能够平衡隔代抚育给老年人带来的压力,提升中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二是,针对农村中老年人隔代抚育的实证研究相对较多,但未来需要更多有针对性的研究来进一步验证和丰富相关理论。

  • 照顾孙辈可以增进祖辈与子女及孙辈之间的交流,为他们带来精神上的愉悦和幸福感,理论上,隔代抚育能够通过代际支持、社交活动、健康生活方式影响老年人幸福感。基于此,本文重点探讨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效应。具体而言,家庭结构层面,首先,隔代抚育可以通过儿女的经济支持、生活照料、情感联系,减轻老年人的经济负担、生活压力、心理抵触,从而提高其获得感。研究发现,经济补贴和投入增加了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和生活质量。再者,社会关系网络层面,隔代抚育过程中,家庭成员之间的互动增加了老年人的社会支持网络,提高了社会参与度,增强了老年人的安全感[1]。隔代抚育促进了中老年人与孙辈的情感联系,提升了中老年人的自尊和意义感,有助于增强其幸福感。最后,个体结构层面,隔代抚育促进了农村中老年人的健康生活方式,通过参加锻炼活动,进一步提升幸福感。

  • 隔代抚育与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复杂而多维的问题,涉及家庭生产结构、社会化、个体身心结构等多个方面,未来需要更多的实证研究来进一步验证和丰富相关理论。本研究深入探讨隔代抚育对老年人幸福感的具体影响机制,并关注农村中老年人的特殊性和差异性,以提出更具针对性和实效性的政策建议。

  • 本文利用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调和数据(Harmonized CHARLS)及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调和数据(CHARLS),探讨了农村家庭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文章的创新贡献有:(1)将农村家庭隔代抚育与多维度建构下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纳入统一研究框架,并分析不同隔代抚育模式对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2)从家庭结构、社会关系网络和个体结构三个方面对农村家庭隔代抚育影响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作用机制进行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厘清隔代抚育发挥幸福感提升效应的背后逻辑。(3)异质性分析方面,分析农村家庭隔代抚育对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效应在年龄、性别、婚姻、居住地四个方面的差异。

  • 二、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 国家卫健委、国家发展改革委等17部门发布《关于进一步完善和落实积极生育支持措施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意见》)[2],从提高优生优育服务水平、发展普惠托育服务体系等7方面提出20项具体措施[3],明确提出改善优生优育全程服务。《意见》提出,支持隔代抚育、家庭互助等照护模式,2022年,全国所有地市要印发实施“一老一小”整体解决方案统筹考虑家庭及社区的“一老一小”,降低家庭养育成本[4]。随着中国社会老龄化进程的加速以及城乡人口流动的增加,农村家庭隔代抚育现象在农村地区愈发普遍,成为影响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不可忽视的因素[5]。《中国农村发展报告》等多份文件指出,隔代抚育不仅是家庭结构的变迁体现,更是农村中老年人生活状态与健康状况的重要影响因素。本文旨在探讨隔代抚育与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内在联系,分析代际支持、社会交往、生活方式在隔代抚育中的作用,分析其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潜在影响及作用机制。

  • 农村家庭隔代抚育为农村中老年人提供了情感寄托和社会参与的机会。祖辈与孙辈的亲密互动能够缓解他们的孤独感,增强心理满足感。同时,隔代抚育活动促使他们保持一定的社会交往和日常活动,有助于维持身心健康。照料孙辈促使农村中老年人保持更为规律的生活作息,如早睡早起,准备营养丰富的餐食等,有利于身体健康。此外,责任感的增强也促使他们更加关注自身健康,以便更好地履行照料职责。在隔代抚育过程中,农村中老年人往往需要学习新知识、新技能,如使用现代通讯工具与子女沟通、了解儿童教育等,这一过程有助于他们保持思维活跃,减缓认知衰退。农村家庭隔代抚育作为农村家庭结构变迁的产物[6],基于此,本文研究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可以更准确地把握农村地区农村中老年人的幸福感状况,通过综合施策,可以有效发挥其积极作用,减轻潜在负担,促进农村中老年人的全面健康与福祉。

  • (一) 农村家庭隔代抚育影响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理论分析

  • 角色理论强调个体在社会中的角色和身份对其行为、心理状态和自我认知的影响。中老年人在农村家庭隔代抚育过程中,从“被照顾者”变为“照料者”,这种角色转换不仅让中老年人重新感受到被需要和有价值,而且会显著提升自尊和自我效能感。作为家庭中的“照料者”,老年人参与了更多的家庭事务和决策,增强了其在家庭中的社会认同感。老年人通过照料孙辈,与家庭成员建立更紧密的关系,不仅减少了孤独感和心理压力,还进一步增强了幸福感[7]。代际支持理论提供了一个更全面的视角,强调家庭成员之间的相互支持和资源交换是维持家庭和个体福祉的重要机制[8]。在农村家庭隔代抚育过程中,子女为感谢老年人照顾孙辈,通常会给予经济补偿和资助,这种经济支持显著提升了中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经济安全感,从而提高其幸福感。同时,子女也会更加关注和照顾老年人,增强情感交流和支持,情感支持可以显著减少老年人的焦虑和抑郁。活动理论进一步深化了对隔代抚育影响的理解,提出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和日常生活中的角色行为能够促进心理健康和整体幸福感[9]。通过参与孙辈的日常生活和教育,老年人积极参与家庭活动,这不仅增强了他们的生活活力和自我效能感,还增加了他们与家人、邻居和社区成员的互动机会,丰富了其社会交往经验。积极的社会互动不仅强化了老年人的心理满意度,还提高了他们的社会参与度和心理满足感。

  • 角色理论强调老年人在农村家庭隔代抚育中自我价值和社会认同感的提升,通过角色转换和社会认同感增强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和幸福感。代际支持理论指出,隔代抚育通过经济支持、情感支持和社会资本的积累显著改善老年人的物质和心理福祉,提高他们的幸福感。活动理论则强调,通过积极参与家庭生活和社会互动,老年人能够保持心理活力和社会参与感,增加生活满意度和创造幸福感[10]。这些理论共同揭示了农村家庭隔代抚育对老年人幸福感的多层次、多路径影响,涵盖了经济、情感和社会互动等多个方面。

  • 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说 H1:农村家庭隔代抚育能够提升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

  • (二) 农村家庭隔代抚育影响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作用机制分析

  • 由前文分析可知,隔代抚育的核心是代际之间的支持,此外,隔代抚育的作用机制是影响农村中老年人的家庭结构、社会关系网络、个体结构。基于此,本文从代际支持、社会交往与健康生活方式视角,分析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影响的背后逻辑。

  • 1 . 农村家庭隔代抚育通过家庭结构影响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

  • 首先,农村家庭隔代抚育下,子女会增加对父母的经济支持,进而提升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经济支持的增加使得老年人能够获得更加充足的资源,提升生活质量[11]。子女提供的经济资源有助于改善老年人在医疗和健康方面的投入,能够获得更好的医疗服务和健康管理,进而提升幸福感[12]。其次,农村家庭隔代抚育下,子女联系父母的频率会增加,通过日常的关心、交流、陪伴等方式,使老年人感受到子女的关爱和重视,增加了与其情感联系,幸福感也得到显著增强[13];再者,子女对父母的日常照料包括帮助其处理家务、提供医疗护理、陪伴父母进行休闲活动等,在隔代抚育过程中,父母与孙辈的互动增加,子女有更多的机会参与父母的日常生活,增强家庭的凝聚力和老年人的自尊感,让父母感受到自己在家庭中的重要地位和价值提升,进而提升幸福感。

  •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说 H2:农村家庭隔代抚育通过子女提供的经济支持、情感慰藉和日常照料显著提升农村中老年人的幸福感。

  • 2 . 农村家庭隔代抚育通过社会关系网络影响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

  • 农村家庭隔代抚育通过促进老年人的社交和娱乐来提升幸福感,隔代抚育使老年人与家庭成员和邻里间的互动增加,提供了更丰富的社交机会。在陪伴孙辈的过程中,老年人经常与其他家长或邻居交流,这不仅扩大了社交网络,还增强了生活的乐趣和满足感,激励老年人参与更多的娱乐活动,如与孙辈一起玩游戏、看电视和参加社区的文娱活动。这些娱乐活动不仅丰富了老年人的生活体验,也提升了情感满足和心理健康。隔代抚育还通过其他多样化的社交活动来提升老年人的幸福感。例如,老年人参与孙辈学校活动和家长会等,能够接触到更加年轻和多元化的社交圈子,社交体验不仅使老年人的生活更有趣味,还增强了心理健康和自我实现感。

  •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说H3:隔代抚育通过促进中老年人参与多种社交活动显著提升其幸福感。

  • 3 . 农村家庭隔代抚育通过个体结构影响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

  • 老年人在隔代抚育过程中个体层面会发生积极的变化,健康生活方式是个体在日常生活中形成的一种稳定的行为模式,它涉及饮食、运动、休息等多个方面,对个体的身心健康产生深远影响。在抚育孙辈的过程中,每天需要进行大量的体力活动,这些日常体力活动不仅增加了身体活动量,也鼓励他们养成定期锻炼的习惯,从而有助于预防和控制慢性病,提高整体健康水平。同时,运动所带来的积极情绪和心理满足感也提升了他们的幸福感。家庭在老年人健康生活方式改变中的支持与监督也提升了幸福感。在隔代抚育过程中,子女和孙辈鼓励他们养成良好的饮食和锻炼习惯,这种情感支持极大地缓解了他们在生活中的孤独感和焦虑感,提高了生活的整体满意度和幸福感。

  •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说H4:隔代抚育通过改善中老年人的健康生活方式显著提升其幸福感。

  • 三、 数据来源、变量定义与描述性统计

  • (一) 数据来源

  • 本文中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以及隔代抚育数据主要来自Harmonized CHARLS和CHARLS(Harmonized 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tudy)原始问卷,CHARLS 数据是一套高质量的微观调查数据,CHARLS问卷在美国HRS数据库基础上参考了欧洲SHARE和英国ELSA数据库,调查对象为中国45岁及以上的中老年人家庭和个人,覆盖150个县级单位,450个村级单位,约1万户家庭中的1.7万人。本文选取使用美国南加州大学社会与经济研究中心(CESR)提供的Harmonized CHARLS 数据库和CHARLS原始数据库,该数据基于 CHARLS 数据进行了大量的变量整合处理,与美国健康养老调查(HRS)数据的变量相衔接,缺失变量少、数据质量高,满足本研究数据要求,并且具有国际可比性,本研究最终选择Harmonized CHARLS第4期,即2018年的数据以及2018年CHARLS原始数据,使用统计分析软件STATA18.0进行数据实证分析选取45~80岁农村户籍个体,最终得到6777个样本。

  • (二) 变量选择

  • 1 . 因变量

  • 本文主要因变量为“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本文选择老年人满意度、情绪作为“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代理变量。其中满意度包括生活满意度、健康满意度、婚姻满意度、子女满意度,情绪包括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综合以上指标得出:主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健康满意度+婚姻满意度+子女满意度+积极情绪-消极情绪,取值范围为-2~26。

  • 2 . 自变量

  • 本文主要自变量为“农村家庭隔代抚育”,分为三个维度,一是用Log(照料时长+1)表示照料强度,二是参照陈英姿、孙伟[14]做法,根据祖辈居住安排分为提供照料且同住、提供照料不同住,三是借鉴王萍[15]等人的做法,根据两期照料经历分为:一直照料、退出照料、新进照料、持续照料。

  • 3 . 机制变量

  • 本文选择“家庭结构”“社会关系网络”“个体结构”三个方面的指标作为机制变量。(1)“家庭结构”主要包括经济支持、精神慰藉、生活照料3个维度。其中,经济支持数额主要利用“过去一年,从其子女及其配偶子女处获得的经济援助是多少?”为避免极端值影响,处理为Log(经济数额+1);精神慰藉利用“子女每周至少有一次面对面接触”和“每周是否亲自或通过电话、短信、邮件或电子邮件与任何子女联系”[16],两者其中一项为“是”赋值“1”;生活照料用“子女、子女的配偶或孙辈是否能够提供日常照料”(是=1);(2)社会关系网络,“您过去一个月是否进行了下列社交活动?”,在10项活动中,参加其中一项活动编码为1,无任何活动编码为0,加总参加的所有活动,(3)个体结构:“过去一个月,通常每周做的轻度、中度、高度其中一种体力活动”(是=1)。

  • 4 . 控制变量

  • 参考陈英姿[14] 等人的研究,本文选取以下三个方面控制变量。(1)个体特征变量:性别(男性=1,女性=0)、年龄(45~80岁)、受教育程度(小学及以上=1,小学以下=0)、婚姻状况(已婚且同居=1,其他=0),居住区域(农村=1,城市=0),(2)家庭特征变量:健在子女数。(3)社会特征变量,有商业保险(有=1,无=0)。

  • (三) 描述性统计

  • 表1为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由表1可见,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占比15.28%,隔代抚育占比51.4%,照料时长取对数后平均值为3.32,分居照料占比为28.5%,从未照料占比为24.6%,退出照料占比为15.1%,新进照料占比为11.3%,持续照料占比为32.8%。控制变量方面,男性占比为50.4%,受教育程度小学及以上的中老年人占比7.2%,平均年龄为61.55岁,居住在农村的中老年人占比为89.2%,平均健在子女数为2.7个,2.4%的农村中老年人购买了商业保险。

  • 表1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 (四) 模型设定

  • 为了分析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以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连续型变量)作为被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为隔代抚育(虚拟变量),因此选择OLS回归模型,模型设定如下:

  • Happiness i=β0+β1 Caregiving i+β2Xi+εi

  • 其中,i表示个体;Happinessi为“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Caregivingi代表个体i是否参与隔代抚育,包括主要解释变量“是否隔代抚育”及 3个维度:“照料强度”“照料方式”“照料经历”;7个指标:“照料时长”“同居照料”“分居照料”“从未照料”“退出照料”“新进照料”“持续照料”。Xi为控制变量,包括个体特征、家庭特征、社会特征变量,β0为截距项,β1β2分别为相应变量的待估系数,εi为随机误差项。

  • 四、 实证分析

  • (一) 基准回归结果分析

  • 表2是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影响的基准回归。模型1回归结果显示,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影响效用为0.449,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隔代抚育显著提升了农村中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表明隔代抚育提升农村中老年人满意度和积极情绪进而提升主观幸福感,假说H1基本得到验证。为了深入探讨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本文进一步分析三维度的隔代抚育与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研究结果如表2模型(3)-(4)所示,照料时长的系数均为负且显著[17],说明随着照料时长的增加,农村中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呈现下降趋势,高强度隔代抚育会增加老年人的身体和精神负担[18],从而影响其主观幸福感。在模型(3)和(4)中,同居照料的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与孙子女同居并进行照料的农村中老年人具有更高的主观幸福感,同居照料使得中老年人与孙子女之间的日常互动更加频繁,增强了情感联系和家庭支持。分居照料的系数均显著为正,但略低于同居照料的系数,说明即使不与孙子女同居,只要进行照料,中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也会有所提升,但效果相对较弱。从未照料的系数均不显著或为负,进一步证实了隔代照料对提升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性。退出照料的系数在模型 (3)和(4)中均显著为正,表明退出隔代照料后,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有所提升,一是因为退出照料完成了隔代抚育使命,有一定成就感;二是退出照料减轻了老年人的身体和精神负担。新进照料的系数在模型中均为负且显著,说明刚开始进行隔代照料的老年人由于角色转变带来了压力和挑战需要适应新的生活方式,其主观幸福感会暂时下降。

  • 表2 基准回归结果

  • 注: ***p<0.01,**p<0.05,*p<0.1

  • 在控制变量方面,在模型(2)和(4)中,性别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男性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高于女性老年人,这与传统文化中的角色定位和社会支持体系有关。受教育程度的系数显著且为正,说明受教育水平越高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越强[19]。年龄的系数在模型中均为负且显著,表明随着年龄的增长,由于身体机能的衰退和社交活动的减少,农村中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有所下降。婚姻的系数显著为负,婚姻为老年人提供了情感支持和家庭归属感,表明已婚但分居、未婚、离婚或丧偶的老年人主观幸福感低于已婚老年人,居住地的系数显著为负,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社会服务设施和医疗条件相对较差,居住在农村的老年人主观幸福感低于城市老年人。健在子女数量的系数显著为负,由于与子女间的家庭责任分配、经济支持和精神慰藉的分配不均有关,子女数量多的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并不一定更高。商业保险的系数显著为正,商业保险[20]为老年人提供了经济上的保障和安全感。拥有商业保险的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更高。

  • (二) 稳健性分析

  • 农村中老年人是否隔代抚育会受到自我选择的影响,内生性干扰会导致回归结果存在一定的误差,本文借鉴李娜[21]等人的研究,为减少数据偏差和混杂因素的干扰,提高研究结果的因果推断有效性,使用PSM对“隔代抚育”与“未隔代抚育”两组进行匹配,使用有序Probit回归模型对匹配后样本回归,PSM结果如图1,由图可知匹配后各样本处于共同取值范围,验证共同支撑假说。

  • 图1 共同支撑区域的取值范围

  • 图2 标准化偏差图

  • 为严格保证随机试验,使用近邻1 ∶1倾向得分匹配,核匹配与半径匹配同时检验,估计出样本间平均主观幸福感的差异。表3为控制变量的平衡性检验,匹配前各变量的偏差值差异较大,匹配后标准化偏差在10%以内,处理组与控制组的差异性变小,图2为各变量的标准化偏差图,匹配前除性别、居住地、婚姻外,其他变量偏差较大,匹配后样本缩小了各变量的标准化偏差,得到有效平衡,得以进行回归分析。图3为核密度图,分别展示了匹配前和匹配后的分布情况,通过倾向性评分匹配,成功地在两组之间平衡了基线特征,使得它们在隔代抚育的概率上相似。

  • 图3 为核密度图

  • 表3 平衡性检验

  • 本文采用核匹配、半径匹配、近邻匹配估计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平均处理效应,表4为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总体ATT估计结果,由表4中数据可知,匹配前,提供隔代抚育的农村中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比未提供隔代抚育的农村中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高44.9%,近邻匹配后为26.4%,仍在5%水平显著,核匹配与半径匹配均在10%水平显著,通过三种PSM方法,控制个体的自选择偏差因素,隔代抚育变量仍具有1%的显著性水平,隔代抚育显著影响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回归结果稳健性较强。

  • 表4 隔代抚育对主观幸福感的ATT估计结果

  • (三) 内生性问题分析

  • 本文主要自变量为隔代抚育,随着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提升,其因为本身生活满意度高、身体健康满意度高以及身体素质等因素承担隔代抚育工作,因此,模型存在可能反向因果问题,另外,遗漏变量也会带来一定的偏误。所以,本文采用工具变量法解决上述内生性问题,以保证研究结果的稳健性和可信度。根据工具变量的外生性和相关性原则,本文借鉴陈诚[7]等的研究,未成年孙子女数和居住距离(是否住在子女家附近)作为“隔代抚育”的工具变量,第一阶段中两个工具变量对解释变量统计显著,估计结果见表5,工具变量的系数显著且F统计量 23.96大于经验法则的临界值9.08,表明本文的工具变量满足相关性要求;第二阶段回归结果中,过度识别检验的P值大于0.1,表明本文的工具变量满足外生性要求。在运用工具变量解决内生性问题后,模型(2)中隔代抚育的系数正且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佐证了基准回归结果的稳健性。

  • 表5 工具变量回归结果

  • (四) 异质性分析

  • 由于个体特征和居住地特征等方面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因此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作用也会有所差别。因此,在个体特征层面上分析隔代抚育对不同性别、年龄、婚姻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居住地特征层面上,分析隔代抚育对居住在城市和乡村的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 1 . 性别异质性分析

  • 引入虚拟变量“男性(男性=1)”与隔代抚育的交互项,研究隔代抚育对不同性别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回归结果如表6模型(1)所示,交互项的系数显著为负,表明隔代抚育行为对农村中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与女性相比,尽管男性在总体上拥有较高的生活满意度,但男性中老年人参与隔代照料时,这种照料行为并未显著提升主观幸福感,甚至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女性在传统家庭角色中更多地承担育儿和家务责任,对于隔代抚育有更高的心理预期和更强的情感投入,更容易从中获得满足感和成就感,有助于提升她们的主观幸福感。

  • 2 . 年龄异质性分析

  • 引入年龄变量与隔代抚育的交互项,研究隔代抚育对不同年龄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回归结果如表6模型(2)所示,交互项的边际效应系数显著为负,这表明,随着年龄的增长,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负面影响变得更加显著。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的生理机能逐渐衰退,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在隔代抚育时面临更大的困难和挑战。老年人常面临多种慢性疾病和健康问题的困扰,如高血压、糖尿病及关节炎等,这些问题不仅降低了他们的生活质量,还削弱了他们在隔代抚育中的角色,使他们难以参与孙辈的户外活动与游戏,也无法像以往那样给予孩子充分的陪伴和细致的照顾。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的社交圈子逐渐缩小,在隔代抚育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孤立无援,缺乏社会支持和情感慰藉[20]。老年人与孙子女之间往往存在较大的代际差异,如价值观、生活方式、兴趣爱好等,导致在照料过程中产生矛盾和冲突,进一步降低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

  • 3 . 婚姻异质性分析

  • 引入虚拟变量“婚姻(已婚且同居=1)”与隔代抚育的交互项,研究隔代抚育对不同婚姻状况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22]],回归结果如表6模型(3)所示,交互项的边际效应系数显著为负,这表明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不同婚姻状况之间存在显著差异,并且这种差异是负面的,已婚且同居的农村中老年人,同时承担着照顾配偶和孙辈的双重责任,带来更大的时间、体力和情感上的压力,其主观幸福感受到的负面影响更为显著,对于已婚分居、离婚或丧偶的农村中老年人来说,独自面临家庭的责任和压力,更依赖子女、兄弟姐妹等其他家庭成员或社区支持来满足情感和生活需求,在隔代抚育的过程中,建立了新的社会联系和支持网络,通过隔代抚育来寻求情感上的满足和补偿。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其婚姻情感上的缺失。

  • 4 . 居住地异质性分析

  • 引入虚拟变量“居住地(居住农村=1)”与隔代抚育的交互项,研究隔代抚育对居住在城市或农村的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回归结果如表6模型(4)所示,在农村中老年人群体中,隔代抚育行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居住地的不同而存在差异[23],且这种差异表现为一种负向的交互作用,对居住在农村地区的老年人的负面影响更为显著[24],由于经济条件、社会保障[25]和公共服务等方面的限制,隔代抚育行为给农村中老年人带来更大的负担和压力。隔代抚育行为仍然可能对居住在城市地区的农村中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但相对较小[26],因为居住在城市地区的农村中老年人在隔代抚育时能够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家庭帮助和心理健康服务,有助于减轻其照料负担和心理压力,缓解隔代抚育行为对主观幸福感的负面影响。

  • 表6 异质性分析

  • 五、 机制检验与进一步讨论

  • (一) 农村家庭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机制检验

  • 上述实证结果表明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的提升效应,前文理论分析部分显示农村家庭隔代抚育主要通过子女代际支持、社会交往和生活方式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本节检验了隔代抚育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作用机制。

  • 1 . 隔代抚育通过子女代际支持影响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

  • 当祖辈承担隔代抚育责任时,会减少或放弃原有的农业生产或兼职工作,从而影响到家庭的生计安排,但隔代抚育为子女提供了更多的外出工作或创业的机会,子女因此获得经济收益并反过来支持家庭,包括提升祖辈的生活质量。为检验隔代抚育是否通过家庭结构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本文从经济支持、精神慰藉、生活照料三个方面进行分析。首先,为检验隔代抚育是否通过子女经济支持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健康[27],本文将“子女提供的经济援助”作为中介变量进行分析。表7模型(1)显示隔代抚育的系数均为正,这表明隔代抚育增加了子女提供给祖辈的经济援助[28],由模型(2)结果可知,子女提供的经济援助提升了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水平。由此表明,增加子女对祖辈提供的经济援助是隔代抚育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机制[29]。对此可能的解释是,当农村中老年人承担起隔代抚育的责任时,家庭内的代际互动强化了家庭成员间的情感联系,子女可能更倾向于通过提供经济援助来表达对祖辈的感激和支持,这种经济支持既是对实际照料成本的分担,也是情感上的一种回馈,这种正向反馈机制促进了祖辈主观幸福感的提升。

  • 其次,为检验隔代抚育是否通过子女的精神慰藉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本文将“见面或联系”和作为中介变量进行分析。表7模型(3)隔代抚育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表明隔代抚育提高了子女与祖辈的见面和联系频率,从模型(4)结果可知,子女与祖辈的见面和联系提升了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由此可见,见面与联系是隔代抚育提高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机制。可能的原因是:祖辈因承担抚育责任而获得更多的家庭决策权或话语权,感受到更多的来自子女的尊重和价值,隔代抚育为子女与祖辈之间提供了更多的互动机会,通过频繁的见面和联系,子女能够更直接地了解祖辈的需求、担忧和期望,从而给予他们更多的关心和支持,情感上的满足和心理上的支持是提升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因素,对于农村中老年人而言,隔代抚育不仅是家庭责任的体现,也是他们社会角色和身份认同的重要方式,此外,通过与子女的频繁联系,能够及时了解外界的信息和变化,保持与社会的联系和互动,生活充实度的提升有助于提升他们的主观幸福感。

  • 最后,为检验隔代抚育是否通过子女的生活照料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本文将“子女生活照料”作为中介变量进行分析。表7模型(5)隔代抚育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表明隔代抚育提高了子女对祖辈的生活照料,从表7模型(6)结果可知,子女对祖辈的生活照料提升了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由此可见,子女生活照料是隔代抚育提高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机制。可能的原因是:子女提供必要的生活照料减轻了农村中老年人的生活负担,向祖辈传达了关爱与责任感,增强了祖辈的安全感和信任感,有助于改善农村中老年人的身体状况,让祖辈感受到自己在家庭中的重要性和价值,这种社会认同和自尊的提升有助于农村中老年人保持积极的心态和较高的主观幸福感。

  • 表7 子女代际支持机制检验结果

  • 综上,隔代抚育通过子女代际经济支持提升了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假设 H2得到验证。

  • 2 . 隔代抚育通过社会关系网络影响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

  • 为检验隔代抚育是否通过社会结构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本文从参加社交活动进行分析。为检验隔代抚育是否通过参加社会活动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本文将参加社会活动的数量作为中介变量进行分析。表8模型(1)隔代抚育的系数均为正,这表明隔代抚育促进了农村中老年人参加社会交往活动[30],由模型 (2)结果可知,参加社交活动提升了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由此表明,参加社交活动是隔代抚育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机制[31]。对此可能的解释是,隔代抚育的过程中,农村中老年人往往需要与孩子的父母、其他家庭成员、邻居以及社区内的其他成员进行更多的交流和互动,频繁的互动为中老年人提供了更多的社交机会,增加了情感交流的机会,可以丰富中老年人生活内容、拓展社交圈子、增强情感交流、提升自我价值感和幸福感。

  • 表8 社交活动机制检验结果

  • 综上,隔代抚育通过参加社会活动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水平,假设H3得到验证。

  • 3 . 隔代抚育通过个体结构影响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

  • 为检验隔代抚育是否通过帮助形成良好健康生活方式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水平,本文将“参加锻炼”作为中介变量进行分析。表9模型(1)结果显示隔代抚育系数显著为正,这表明隔代抚育提高了参加锻炼的机会,帮助老年人养成良好的健康生活方式,从表9模型(2)结果可知,参加锻炼均提升了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由此表明,帮助形成良好健康生活方式是隔代抚育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重要机制。可能的原因是,隔代抚育往往促使中老年人更加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因为他们需要有足够的体力和精力来照顾孩子,从而改善身体状况。身体素质的提升直接提高了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主观幸福感,与孙子女之间的共同活动,如一起散步、做运动,也增加了锻炼的机会,进一步促进了健康生活方式的形成。

  • 表9 健康生活机制检验结果

  • 六、 结论与启示

  • 本文利用2021年公布的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调和数据(Harmonized CHARLS))数据及2018年CHARLS数据,采用OLS、PSM、IV实证分析法,探讨了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及作用机制。研究发现:第一,隔代抚育能够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水平,使用工具变量法解决内生性问题后,研究结果依然显著。从隔代抚育的三个维度照料强度、照料经历、照料方式分析发现,高强度隔代抚育会降低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无论是否与子女或者孙子女同住,隔代抚育都提升了农村中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32],从未参与隔代抚育的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较低,退出照料后其主观幸福感有所提升。第二,隔代抚育通过子女代际支持、社交活动和健康生活方式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水平。第三,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效应存在异质性,相对于男性农村中老年人,隔代抚育显著提升了女性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随着年龄的增长,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负面影响变得更加显著;隔代抚育对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不同婚姻状况之间存在显著差异,对于已婚分居、离婚或丧偶的农村中老年人来说,隔代抚育可以寻求情感上的满足和补偿,婚姻对其负向影响较小;相对于居住在农村的农村中老年人,隔代抚育行为对居住在城市地区的农村中老年人的负向影响较小。

  • 提高农村中老年人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是贯彻落实二十大精神和实施“十四五”规划时期健康老龄化的工作重心。延迟退休背景下[33],对农村中老年人影响相对较小,隔代抚育促使年轻人更早地感受到家庭的责任和温暖,从而增强他们对婚姻和家庭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有助于缓解“不婚化”的趋势,能够直接减轻年轻父母的育儿负担,尤其是在当前托幼服务尚不完善的情况下[34],有助于提升年轻父母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感,增加他们的生育意愿,解决“少儿化”问题,通过缓解育儿压力和提升生育意愿来间接提升生育率,从而减缓“人口负增长”的趋势,进而缓解“人口老龄化”带来的社会问题和压力[35]

  • 充分发挥隔代抚育对子女代际支持、社交活动和健康生活方式的影响效应[36],提升农村中老年人主观幸福感。一是鼓励适度照料避免高强度负担,推广适度照料理念,通过宣传教育,引导农村中老年人理解并实践适度照料的原则,鼓励家庭内部合理分配照料任务[37],确保中老年人有足够的休息和娱乐时间。二是进一步完善和落实积极生育政策,结合目前各地出台的生育津贴政策和延迟退休政策。政府可给予隔代抚育一定的经济补贴,确保农村中老年人在隔代抚育过程中得到充分的支持和理解[38]。鼓励子女与农村中老年人保持频繁的沟通和交流,分享生活点滴,增强家庭凝聚力,包括经济支持、情感支持和生活照料。三是在乡村建立老年活动中心、文化广场等场所,鼓励他们带着孙子女一起参与活动,丰富农村中老年人的精神文化生活,增进祖孙间的情感交流[39]。四是鉴于女性中老年人在隔代抚育过程中获得的幸福感更高,政府和社会应更加关注她们的身心健康需求,提供针对性的支持和服务。五是对于已婚分居、离婚或丧偶的农村中老年人,政府和社会应提供更多的情感关怀和心理支持,帮助他们通过隔代抚育获得情感上的满足和补偿。六是加大对农村养老服务设施的投资和建设力度,提升农村养老服务水平[21],使农村中老年人能够享受到与城市老年人同等的照料和关爱。

  • 参考文献

    • [1] 牛文昕.我国老年人社会参与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研究[D].山东财经大学,2021.

    • [2] 陈功,索浩宇,张承蒙.以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中国式现代化——系统观念下生育支持政策体系设计[J].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23(4):25-35.

    • [3] 陆杰华,李芊.互联网使用对中国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影响探究——基于CLASS 2018的数据检验[J].西北人口,2022(5):1-12.

    • [4] 唐浩,施光荣.农村留守老人的生活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安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5):80-86.

    • [5] 刘丽琼.隔代照料随迁老人主观幸福感提升困境及策略研究[J].中国管理信息化,2024(16):196-198.

    • [6] 魏强,苏寒云.家庭代际结构和家庭规模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中国社会科学,2020(5):101-120.

    • [7] 陈诚,杨巧,李月.隔代照料孙子女与老年人生活幸福感[J].大连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1):103-115.

    • [8] 宋璐,冯雪.隔代抚养:以祖父母为视角的分析框架[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1):83-89.

    • [9] 周晶,韩央迪,WEIYU MAO,等.照料孙子女的经历对农村老年人生理健康的影响[J].中国农村经济,2016(7):81-96.

    • [10] 何林.代际关系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研究[D].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2022.

    • [11] 肖雅勤.隔代照料对老年人健康状况的影响——基于CHARLS的实证研究[J].社会保障研究,2017(1):33-39.

    • [12] 谢雅如,汪雯,陈建成.代际关系对老年人就业决策的影响研究[J].生产力研究,2021(9):19-25.

    • [13] 王积超,方万婷.子女支持与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中国人口科学,2018(2),67-80.

    • [14] 陈英姿,孙伟.照料史、隔代照料对我国中老年人健康的影响——基于Harmonized CHARLS的研究[J].人口学刊,2019(5):45-56.

    • [15] 王萍,常超群,潘霜,等.照料未成年孙子女对农村老年人生理健康及心理福祉影响的追踪研究[J].人口研究,2023(5):32-45.

    • [16] 丁雨桥.互联网使用对中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影响[D].南京邮电大学,2022.

    • [17] 崔伟佳,杨欣,张爽.隔代照料对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研究[J].农村经济与科技,2023(14):209-211.

    • [18] 何庆红,谭远发,彭争呈.隔代照料对祖父母健康的影响——基于CHARLS数据的实证分析[J].人口与发展,2021(2):52-64.

    • [19] 陶东杰.人口老龄化、代际冲突与公共政策研究[D].华中科技大学,2016.

    • [20] 王震,刘天琦.社会养老保险政策对农村老年人主观福利的影响——基于CHARLS数据的实证分析[J].财经科学,2021(4):105-117.

    • [21] 李娜.隔代照料对中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研究[D].安徽财经大学,2022.

    • [22] 尹豆豆.我国中老年人照料孙子女及其影响研究[D].吉林大学,2024.

    • [23] 张文娟,纪竞垚.经济状况对中国城乡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影响的纵向研究[J].人口与发展,2018(5):104-112.

    • [24] 吴培材.照料孙子女对城乡中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影响——基于CHARLS数据的实证研究[J].中国农村观察,2018(4):117-131.

    • [25] 韩艳.养老金与城乡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关联性探析[J].社会科学辑刊,2020(3):127-133.

    • [26] 王晨茜,刘正奎,韩布新,等.城镇化进程中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及相关因素[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8(10):2504-2507.

    • [27] 殷俊,游姣.子女支持能够提升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吗?[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4):117-126+179-180.

    • [28] 杨晓彤,毕红霞.代际支持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分析——基于CHARLS调查数据[J].老龄科学研究,2021(4):13-24.

    • [29] 王伟同,陈琳.隔代抚养与中老年人生活质量[J].经济学动态,2019(10):79-92.

    • [30] 成喜玲,金菁.积极老龄化视域下老年人社会参与与其心理健康的关联——基于2018年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的数据分析[J].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3):39-48.

    • [31] 乐章,梁航.社会资本对农村老年人健康的影响——[J].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6):34-45.

    • [32] 袁良全.不同居住模式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人口研究,2018(3):88-96.

    • [33] 郭凯明,余靖雯,龚六堂.退休年龄、隔代抚养与经济增长[J].经济学(季刊),2021(2):493-510.

    • [34] 于也雯,龚六堂.生育政策、生育率与家庭养老[J].中国工业经济,2021(5):38-56.

    • [35] 封进,艾静怡,刘芳.退休年龄制度的代际影响——基于子代生育时间选择的研究[J].经济研究,2020(9):106-121.

    • [36] 张竞月,许世存.社会资本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J].人口学刊,2021(2):74-85.

    • [37] 刘宏,高松,王俊.养老模式对健康的影响[J].经济研究,2011(4):80-93,106.

    • [38] 柳红娟,赵艳,成园园,等.农村老年人心理压力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孤独感的中介作用[J].中国老年学杂志,2020(19):4216-4219.

    • [39] 肖海翔,李盼盼.照料孙辈对我国农村中老年人心理健康的影响[J].中国卫生政策研究,2019(2):41-50.

  • 参考文献

    • [1] 牛文昕.我国老年人社会参与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研究[D].山东财经大学,2021.

    • [2] 陈功,索浩宇,张承蒙.以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中国式现代化——系统观念下生育支持政策体系设计[J].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23(4):25-35.

    • [3] 陆杰华,李芊.互联网使用对中国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影响探究——基于CLASS 2018的数据检验[J].西北人口,2022(5):1-12.

    • [4] 唐浩,施光荣.农村留守老人的生活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安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5):80-86.

    • [5] 刘丽琼.隔代照料随迁老人主观幸福感提升困境及策略研究[J].中国管理信息化,2024(16):196-198.

    • [6] 魏强,苏寒云.家庭代际结构和家庭规模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中国社会科学,2020(5):101-120.

    • [7] 陈诚,杨巧,李月.隔代照料孙子女与老年人生活幸福感[J].大连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1):103-115.

    • [8] 宋璐,冯雪.隔代抚养:以祖父母为视角的分析框架[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1):83-89.

    • [9] 周晶,韩央迪,WEIYU MAO,等.照料孙子女的经历对农村老年人生理健康的影响[J].中国农村经济,2016(7):81-96.

    • [10] 何林.代际关系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研究[D].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2022.

    • [11] 肖雅勤.隔代照料对老年人健康状况的影响——基于CHARLS的实证研究[J].社会保障研究,2017(1):33-39.

    • [12] 谢雅如,汪雯,陈建成.代际关系对老年人就业决策的影响研究[J].生产力研究,2021(9):19-25.

    • [13] 王积超,方万婷.子女支持与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中国人口科学,2018(2),67-80.

    • [14] 陈英姿,孙伟.照料史、隔代照料对我国中老年人健康的影响——基于Harmonized CHARLS的研究[J].人口学刊,2019(5):45-56.

    • [15] 王萍,常超群,潘霜,等.照料未成年孙子女对农村老年人生理健康及心理福祉影响的追踪研究[J].人口研究,2023(5):32-45.

    • [16] 丁雨桥.互联网使用对中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影响[D].南京邮电大学,2022.

    • [17] 崔伟佳,杨欣,张爽.隔代照料对农村中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研究[J].农村经济与科技,2023(14):209-211.

    • [18] 何庆红,谭远发,彭争呈.隔代照料对祖父母健康的影响——基于CHARLS数据的实证分析[J].人口与发展,2021(2):52-64.

    • [19] 陶东杰.人口老龄化、代际冲突与公共政策研究[D].华中科技大学,2016.

    • [20] 王震,刘天琦.社会养老保险政策对农村老年人主观福利的影响——基于CHARLS数据的实证分析[J].财经科学,2021(4):105-117.

    • [21] 李娜.隔代照料对中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研究[D].安徽财经大学,2022.

    • [22] 尹豆豆.我国中老年人照料孙子女及其影响研究[D].吉林大学,2024.

    • [23] 张文娟,纪竞垚.经济状况对中国城乡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影响的纵向研究[J].人口与发展,2018(5):104-112.

    • [24] 吴培材.照料孙子女对城乡中老年人身心健康的影响——基于CHARLS数据的实证研究[J].中国农村观察,2018(4):117-131.

    • [25] 韩艳.养老金与城乡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关联性探析[J].社会科学辑刊,2020(3):127-133.

    • [26] 王晨茜,刘正奎,韩布新,等.城镇化进程中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及相关因素[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8(10):2504-2507.

    • [27] 殷俊,游姣.子女支持能够提升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吗?[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4):117-126+179-180.

    • [28] 杨晓彤,毕红霞.代际支持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分析——基于CHARLS调查数据[J].老龄科学研究,2021(4):13-24.

    • [29] 王伟同,陈琳.隔代抚养与中老年人生活质量[J].经济学动态,2019(10):79-92.

    • [30] 成喜玲,金菁.积极老龄化视域下老年人社会参与与其心理健康的关联——基于2018年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的数据分析[J].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3):39-48.

    • [31] 乐章,梁航.社会资本对农村老年人健康的影响——[J].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6):34-45.

    • [32] 袁良全.不同居住模式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人口研究,2018(3):88-96.

    • [33] 郭凯明,余靖雯,龚六堂.退休年龄、隔代抚养与经济增长[J].经济学(季刊),2021(2):493-510.

    • [34] 于也雯,龚六堂.生育政策、生育率与家庭养老[J].中国工业经济,2021(5):38-56.

    • [35] 封进,艾静怡,刘芳.退休年龄制度的代际影响——基于子代生育时间选择的研究[J].经济研究,2020(9):106-121.

    • [36] 张竞月,许世存.社会资本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J].人口学刊,2021(2):74-85.

    • [37] 刘宏,高松,王俊.养老模式对健康的影响[J].经济研究,2011(4):80-93,106.

    • [38] 柳红娟,赵艳,成园园,等.农村老年人心理压力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孤独感的中介作用[J].中国老年学杂志,2020(19):4216-4219.

    • [39] 肖海翔,李盼盼.照料孙辈对我国农村中老年人心理健康的影响[J].中国卫生政策研究,2019(2):41-50.